思绪千万重

其实并没有千万重。只是毫无头绪的样子。
下午很不舒服的看完了发条橙。两年前,杰克船长给我了一盘装满1T移动硬盘的电影。我发现发条橙,并试着看看,发现气氛很让人不舒服,便反感的点掉了。在前不久我看完猜火车之后,觉得差不多可以看发条橙了。只是那段时间来,一直没合适的时间。圣诞节的时候,在摊上买了大卫林奇与库布里克的全集。这样就省却了下载的烦恼了。我把盘插进去的时候,心里还略微忐忑,摊上买的东西,搞不好,随便往包装里塞两张毛片的盘,那就悲剧了。还好不是。
支持我看完发条橙一半是缘于心中对于库布里克愚蠢的个人崇拜,另一半是源于对这个片子中低俗场景的期待。因为不久前有篇文章对发条橙中那群恶心的小混蛋们,在河边强奸一少女的情节给予不少的赞誉,说从纯艺术角度看,那个场景是很美的。可是我悲剧的忍耐了两个小时也没遇到那个从艺术角度上看很美的情节。
这个片子让我对库布里克大加失望。让我把这个人从神的位置还原到人的位置上。因为无论我看懂没看懂这个片子的寓意,我都觉得第一,这个片子就是有一种让人很反感很恶心的气氛。我打心底里抵触这种气氛。这是看猜火车时未曾有过的感觉。第二,我想,这片子说事情说的也太直白了吧。或许这个故事在社会学上是有某种意义的,但从纯艺术的角度看,很多故事发生的太偶然,所有情节都被组织起来,只为去论证作者想表达的某种论点。据说,这个论点就是,体制作恶对社会的严重性要远大于个人作恶。其实,说来说去,无非就是西方那一套反极权之类的意识形态的一个体现。
当然从电影角度看,这个从故事角度看很苍白平扁的故事,经过库布里克的大师级的表现手法渲染丰富后,竟然达到了这样一个艺术高度,也是很了不起的。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就是对艾利克斯在唱片行勾搭两个美女然后回家3P的那个场景。整个3P过程,从三个人进入屋子,到脱衣服,到开始OOXX,到最后结束,库布里克大方的将其一帧不差的经验的表达了出来。可实际上,整个过程呈现在观众面前,却被快放到一分钟左右。再配以贝多芬的9th symphony, 4th movement,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曲子,但应该也是按照画面的节奏被快放了。这种快节奏的3P画面配合贝多芬快节奏的音乐,给人强烈的感官冲击。一方面,观众看到了整个3P的全过程,另一方面,由于速度实在太快,其实根本也什么都没看清。
但即便如此,也无法摆脱我对这个片子的失望。曾经我把发条橙与猜火车摆在了并列的地位。当我看完猜火车的时候,对发条橙充满期待,觉得只能更好,不会更差。我不由得想起元好问的论诗绝句:“眼处心生句自神,暗中摸索总非真。 画图临出秦川景,亲到长安有几人? ”意思是说,好诗要写出作者的真情实感,不然,如果没有真实感受,而勉强去写,写出来的字句不再是真情。好比画秦川,有些人,是临摹别人的画,画出来的。有些人,是亲自到过那里,有所感受,画出来的。所以,无论如何,前者都不会比后者画的好。其实我想,无论画画,作诗还是拍电影,都是这样。并且在我看来,这也是发条橙与猜火车的最根本区别。发条橙不过是根据一部由他人杜撰的小说改编的。而猜火车,大抵或多或少都有些导演的亲身经历。这是对其抽象的电影印象的感觉。
至于故事中要说教的道理。反倒让我想起了一个真实的事情。 
1935年的上海,有十名教授联名发了一个很热的帖子:中国本位的文化建设宣言。因为发于一月十日,又称一十宣言。据分析,其实是国民党授意的一个有政治目的的宣言。但是在我看来,有两个基本点,一是对过去的传统文化,在传承的时候,要做到不守旧,存其所当存,去其所当去。对西方的洋文化,要不盲从即,吸收其所当吸收,不吸收其不当吸收。前一条,我觉得似曾相识,后来意识到,这跟中学讲的对传统文化要去其糟粕存其精华是一回事。看来,党国其实也是继承了民国的很多东西的。 这且不谈,后来,胡适对这个宣言表示反对。他说他主张全盘西化。理由是文化自有一种惰性。全盘西化的结果自然会有一种折中的倾向……全盘接受了,旧文化的惰性,自然会使他成为一个折衷调和的中国本位新文化……国人说:取法乎上,仅得其中,取法乎中,风斯下矣。
这个故事是说,那个时候,有一种观点认为中国的文化建设,不论是对古文化的继承,还是对洋文化的学习都应该滤掉不好的,只学习好的东西,按今天的话说,就是去其糟粕,存其精华。而胡适则反对这种观点。他的观点首先是建立在对人性及文化性质的充分认识的基础之上,提出文化惰性论。认为全盘接受之后,因文化惰性的缘故,中国会把原来西方的洋文化,中国化成中国的洋文化。其次引易经取法乎上的观点,来进一步否定前者去糟存精的观点。
我无从下结论当年的争论谁对谁错,只是感觉上我觉得前者的观点看起来很有道理,而胡适的观点又很合乎人性。以今天的眼光看,不知道日本的发展模式,是不是如当年胡适所说的那样。在我看来,虽然发条橙要讲的跟这个故事完全不一致,但在道理的某个层面上,应该存在着某种程度的贴合。
发条橙里,政府用一种反者道之动的理论作为依据去把一个无恶不作的小坏蛋改造成一个有正常善恶观点的好人。他们的逻辑是,你喜欢肉欲与暴力,那好,我就天天用强迫你看暴力色情电影的方式让你去享受这些。事实上,对任何事物的喜好,都有度,过了这个度,就变爱成狠,有喜好变成恶心。主人公艾利克斯就是在这样的逻辑下,被天天强迫着看无穷无尽的暴力与色情电影,直至最后被看伤。一见到,想到任何与暴力色情有关的东西就恶心起来。这种反动的道理其实与胡适所提的惰性的道理应该是一个更大的道理的两个方面。一方面是,你想吃十碗米饭,就要具备吃十二碗米饭的饭量,一方面是,如果你想改掉吃肥肉的口味,最好的办法不是强迫自己不去吃肥肉,相反,应该密集的给自己灌肥肉。
这是故事大概要讲的一个小道理,我竟然东凑西凑来这么多不相关的东西去旁证。大道理是前面提到的,体制作恶对社会的危害性要远大与个体作恶。至于这个东西,我实在没看懂。估计当时一门心思在思索回味库布里克对情色描写的手法吧。

心里憋了好多好多东西,除了写字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发泄出去。按原来的习惯,应该是读书跑步打坐坐。读书其实是一种回避兼转移注意力的方式,不解决实际问题。跑步大致能消耗掉一些负面能量,但是现在的状况是内伤以一种不甚明确的方式渐渐隐现出来,以至于我完全没法忍受着生理上的疼痛去跑步。而打坐,我不知道我在那里学来的打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悄无声息的融入进了我的生活中来。好像某一年的秋天,与涛哥爬英雄山,涛哥对我说,男人要养气修身,少打手枪多吃六味地黄丸。涛哥要我买六味地黄丸已经很长时间了。 这事,我那个时候打心里觉得难以接受。然后善解人意的涛哥下了英雄山就在山下的一家药堂给我买了两盒。我攒着手里的药,既感动又蛋疼。下山前,走到一个很少的地方,他带我做了一些闭目调息的功课。后来自觉的闭目养息是在11年的春天。我天天呆在芙蓉街关帝庙旁一个叫做窗边的豆豆的地方与几位一块考雅思的同学一起学习。每天午后的时候,我习惯踱步到后面的大明湖,然后坐在一个人少的岸边,闭目。甚至有一次,坐久了,差点睡着,几乎掉进湖里。那时候没有太多东西。只是觉得那样子在湖边坐着,很安静。后来去了荷兰。事情就太多了。我每天不得不留20分钟坐下来理顺事情。其实,那样盘坐20分钟,未必真能解决什么事情,只是那样坐下来,在黑暗寂静中做20分钟,浮躁的心,某种程度上可以静下来。而回国后这半年,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没有,或许也有别的什么原因,我竟然很难很难能静下心来去打坐。所以,至此,读书跑步打坐坐完全不好使了。
回想,出国一年,我思想上有了一个转变。回国半年,转过去的思想,竟然大部分又都变回来了。
比如,对肉欲的感觉。在海牙的时候,或许有一些吃素的缘故,是淡淡的。是生理上的。大的思想氛围中,性是一个很平常的基本生理需求。出于这样一种认识,便可以把对性的压抑一定程度上降下来。欧洲女性的美,更多的是一种健康的美,或者知性的美,而不同于亚洲人或穆斯林的女性,是一种畸形的唯美。有一段时间,我在海边跑步,跑过一段海滩,那边不少裸体的人。不论男女,大都很大方自然的样子去面对彼此。反倒是我,由于心中有龌龊的想法,没法去面对那个,跑过那里的时候,从来不敢去看,自己明明很想看的地方。所以总是把视线转到大海的方向去。其实,这种行为,并不能说明我是一个不食色的正人君子。大概应该能体现出传统的东西,在自己意识中作用着,即对人性的否定与对人性克制的态度。事实上,如果你认识并接受人性,你会认为,那是很自然的事情。因此,你不会对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兴奋。事实上,更多时候,人们对性的兴奋,是不纯洁的。让我们兴奋的往往不是性本身,而是去做我们觉得违背了传统与道德的事情而产生的刺激的感受。
当我刚回国,在北京那一天,我被北京人的流露于色的那些欲望吓着了。特别是在地铁里,男人眼球对穿夏装的女人的那种凝住,那种望眼欲穿的表情,真把我吓着了。他们竟然是那么赤裸裸的把自己的欲望与情绪凝聚与面目上。我的感觉是,我们在表情上,就已经落后很多了。 我先是受惊,然后由衷的觉得待在这样一个地方,真恐怖,早晚我也会被这大的环境,大的气氛沾染成他们一样。
果然不出我所料,回国三国月之内,我还在为与各方面的东西格格不入而烦恼,之后,随着生活对我的沾染,我慢慢就接受了那些当初让我觉得很可怕的东西。我开始慢慢的变的享受于向女生裙下扫视所带来的短暂快感。虽然略有内疚与不安。 那是一种条件反射,是不可控的。走在街上,眼睛能不受大脑支配的定位并捕捉到能令自己产生兴奋的那些东西。并且,心里竟然能实实在在的产生一种愉悦感以作为对眼睛工作的回应。这是一种对大脑意识与逻辑的反叛,在有意识到有视野中的女性穿裙装或能让人产生视觉兴奋的服装的时候,我会在意识层面有一个强调不去看那些地方,但是,当意识与欲望发生对峙的时候,意识总是显得无比脆弱,欲望会把握住每一个意识的漏洞,去做它想做的时候,然后,当它做到了,就会一边体验着回味着这样做所带来的快感,一边嘲笑着正在自责的意识。
我觉得很奇怪。呆在荷兰的时候,心里的那个欲望特别不舒服。总是不适应那里的那种开放气氛。虽然不论大街上或是其他什么地方,人家的女性往往穿的更开放。但是你在他们身上,捕捉不到那种能给自己带来兴奋的感觉。一段时间里,我觉得,这肯定是由于种族差异导致的。我们是黄种人,他们是白种人,可能由于种族的隔阂,无法产生那种感觉吧。后来这种想法却被一些东西所推翻。首先,我在穆斯林女性身上,可以找到,那种在国内女性身上很习惯的那种感觉。虽然,穆斯林女性往往裹得很严实,可能你只能看到她们的脸,其他地方,你能看到的最多是手。但是,那是一种感觉,你看着她们,觉得她们是柔弱的,是女性的,你看着她们,有一种男人的欲望,有一种想去做那种事的冲动。就像在国内看中国姑娘一样。而欧洲的女性,虽然也有或多或少有一点这样的感觉,但是很淡很淡。怎么分析呢。或许可以很勉强地认为,欧洲的女性与其他地方女性的不同是内在的,不是外在的。之所以我能在穆斯林姑娘或者姑娘身上找到那样一种很柔弱的很女性化的感觉,可能是由于,她们自己有一种自己是女性的意识。受各自传统文化的浸染,她们觉得自己是女性的,是柔弱的,是要守一种什么东西的。这种东西很难以言喻,我强为之找了一个词去近它,不知道合适不合适,那就是贞洁。就是说,在这些地方的女性的意识里,她们或多或少都有一种要守身,守贞洁的意识。正是这种意识,让她们在与男人对峙的时候,产生了不平等的心态。也正是由于这种贞洁的意识,让本来很自然平等的性行为,对男女双方产生了不一致的影响。男人无所谓贞洁,所以即使发生性关系,也无所谓失贞。而女人则不同,女人有所谓贞洁,所以一旦发生性关系,女生就失去了所谓的贞洁。这种时候,按照传统思想,男人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要对自己的什么行为负责呢?我想,最根本的就是对其让女人失贞的行为负责。而欧洲女性之所以让我不适应,让我不爽,让我找不到男人的冲动感,可能就是由于她们压根心中就没有所谓的贞洁这一概念。当男女呆在一起,如果一方有所顾虑,担心某种本能的行为后,自己会失去什么,那这一方就已经处于被动中。而一旦这种被动双方都能意识的到,那主动的一方,就会本能的自信起来。而事实上,东方的女性,的确就是有这种顾虑。同时,我还发现。精明的东方女性与愚昧的东方女性不同处在于,后者太顾虑这个了,所以出于安全的角度,她们总不敢把自己打扮起来。而前者由于她们的精明,他们意识到这其实是一种资本,并且懂得根据自己的身体资源去挖掘,开发,利用这一资本。所谓,高跟,低胸装,短裙,丝袜这些东西,大概无一不是为了挖掘开发利用好自己身体资源去吸引男人的道具。欧洲女人当然也有这些东西,甚至,这些东西没有一样不是从他们那边传过来的。问题就在于,欧洲女性心中没有贞洁的观念,所以她们对男人的吸引往往是主动的,是进攻式的。而东方女性由于心中有了贞洁的观念,所以她们对男人的吸引却是被动的,是防守式。因此,欧洲女人哪怕穿的很少,她们却是不怕被男人看的,如果有人看,她们反而会凑近了给你看,我这么穿本来就是要展现我的身体魅力,就是要给你们男人看的。你们看我我又不会少块肉,我反而会很开心。她们是不怕男人被自己吸引的,大不了,找个地方,两人一起,把身体中憋着的东西,一起发泄出去。这是双向的。这样做完,谁都愉悦,并且谁都不会因此而遗失什么。而东方的女性则不同,她们一方面想吸引男性,一方面由顾虑着某种后果。所以当男人看她们的时候,她们往往很复杂,一方面,自己吸引异性,固然开心,一方面,有由于有所顾虑,就想萎缩,想躲避。想防御。她们更多时候没法向西方女性那样大方自然的一起去做那件事,她们会觉得这样做了,男人就讨了自己便宜了。

唉,说了这么多,才发现,原来男人做坏事,最根本的原因可能在于女人想太多了。
不过,传统文化这东西,不得不让人感叹它的力量。我记得杜威好像有一种观点,人们所谓的道德观,好与坏,不过是被自小到大自己的传统风俗所潜移默化出来的。人们做好事,是希望,通过的风俗的迎合与讨好,以换取其他认可这种风俗的人的认可。而人们作恶,也不外乎或由于情绪化的冲动,或由于被压抑的欲望的发泄使然,导致了一种与传统风俗所意愿相违背的结果。对于想维护传统的人,遇到对传统产生破坏的人,自然是要尽可能的攻击与消灭之。所以,说到底,对客观事物的讨论,存在真理与谬论。可以从事非的角度加以分析与判断。但是对于主观的事情,人们做的大多都是依据这件事的结果对传统,或者对大家对认可的某种意识形态,产生了积极或消极的影响而对其定论。但事实上,历史是发展的,事物是不但变化的。古代原始社会,大家是可以一块找片清凉开阔的地方野合的。封建社会认可一夫多妻。现在社会目前而言,只接受一夫一妻。这是受不同时代的生存环境,文化,政治等等各方面因素影响的结果。随着历史的发展,有些东西总是要变化的。以前在人类历史的某一个时段,大概叫做母氏氏族社会时期吧,那时候是一妻多夫,搞不好,那个时候,男人见到女人,要顾虑自己的贞洁问题。

虽然,这样想,但似乎对减轻我目前浓烈的欲望完全没帮助。还有,为什么我要写这样一个题目,我写了这么多这方面的东西,按照之前的想法,似乎是跑题了。不过没关系,就做假成真那又怎样。我就是思绪千万重,并且每一重想的都是性。哈哈,那又怎样。唉,对一个25岁单身男人来说,其实应该是寂寞千万重。。。

思绪千万重之二2013-01-19 20:28 (分类:默认分类)

在刚搬到魏公村的时候,因为有了一个阳台的空间去安置厨房,所以那时候我还经常做饭吃。后来,就跟着别人去吃民大的食堂。与自己做饭相比,吃食堂又便宜,又省时间,而且还丰富多样。因此打那之后,老长时间不做饭,自12月下旬到现在,我记得我可能只做了一顿饭。
自我住的地方,至民族大学食堂不行可能也就十来分钟。下了楼,出了大院,一拐,一条路就直对着民大西门插进去。民大似乎已经越来越成为我的第三场所了。吃饭吃在哪,跑步也跑在那,甚至出去坐地铁也要打那里传过去。 吃完饭,往往不顺着来的时候的路直接回来,那样太近了。我想多走几步路。于是便从靠近外国语大学东门的一个小胡同绕回来。这个胡同口是一个很逼仄却又热闹的小市场。往里走一回就会通到红胡同。我不知其名,因为胡同两边的墙都涂红漆,所以这样称呼它。这是我在北京发现的最喜欢的一条小路。仔细想想,觉得很重要的一个因素在于它自身的专业。前后是两个口,有路障阻止机动车辆驶入。两边是上了红漆的墙。一边是石头墙,很高,后面估计是外大职工宿舍。另一边稍矮,里面是外国语大学。无论哪一面墙的后面,都满了俊俏的树枝。当你走在这样一条路上的时候,不担心有机动车辆的骚扰,那便是一种很享受的安逸之感。其次,这里还比较宁静。并且红墙我想,大概也就在北京可以看到。我是说,在北京,你看到红墙并不会觉得突兀。但如果别的什么地方,看到一条路,两边都是红色的墙,很难不会有奇怪的感觉。过了这个胡同,穿过几个老旧的家属楼,就回到我住的地方。

上周四的时候,我的课大致上完。于是,我去老姐那里取回电脑。没有电脑的时候,我要跑到稍远的国图上网。那里有时候要排队,并且电脑智商很低,与那里的电脑相处非常吃力。并且在公共场合,往往做有些事情就会受到限制,就比如浏览低俗网站。但我还是有看到有人泰然自若的在图书馆里欣赏着一些用官方说法应该是不雅照的图片。这让我觉得自己的修为还差得很远。大学有句话是,诚于中,行于外,君子必慎其独也。大概是说,君子应该内外一致,一个人的时候会做些什么,与别人一起的时候,也会那样去做,而不有所掩饰。按照儒家的这个观点,与那位坐在图书馆浏览低俗网站的朋友相比,我其实是很小人的。
其实,浏览低俗网站,在逻辑层面也是有其必要性的。老子章42说,万物负阴而抱阳。体现在这个层面就是,人不能静做些高雅的事情,偶尔也需要做些低俗的事情去对冲一下,不然曲高和寡事小,要是弄得水至清则无鱼,麻烦就大了。
我抱着电脑回家之后,大概打了一个很长的电话,然后煞有介事的看了几页书,然后就上床睡觉了。第二天起来后,我反思了下,觉得这个行为太不可取。因为电脑就在屋里,我心里明明很激动,很想去使用它,但是有种混蛋逻辑,担心,我一旦用起来,就会像以前一样没完没尽的用下去,直到天亮或者知道晌午。所以,在那个混蛋逻辑的设计下,我应该每天在固定的时间,抱着电脑跑到国图去上网。这样就可以对电脑的使用有个控制。我在吃完午饭,往回走的时候觉得那种逻辑太混蛋了。我就是想用电脑,那我就用电脑,我能用到什么时候就用到什么时候,直到我不想用为止。大凡意识与心发生争执,无论看起来意识给出的理由有多么的冠冕堂皇,如果不按照心里想的去做,最后往往都会导致一个很差劲的结果。这种差劲的结果甚至比当初想的还要严重得多。这是一个通畅。我通畅了,就回来开始使用电脑。我看了一块库布里克的发条橙,写了点观后感。然后聊了会QQ,最后无事可做,但又很累了。并且也很晚了。我就想,我该做点什么呢。我要是还想玩电脑,我就应该继续玩下去,直到心里不想玩了为止。别介意时间什么的。但是又实在没什么要做的了。这时候,我大概发现一直隐藏在心中的一个小思绪。那就是上低俗网站。太他妈的对了,我应该去上会低俗网站。
现在回想,觉得那时候有个小动作很值得玩味。就是我依旧照习惯,开浏览器的隐身模式,就是不会留下浏览记录的模式,去上草榴,我习惯上的一个低俗网站。这个还是有掩饰的成分。大概还是有一种思绪在担忧这样做的正确性。我注意到,有些开放的人,会把一些裸照什么贴到到处都是。在电脑里,会光明正大的建一个AV文件夹。但有些人,往往会把这些东西藏的很深,深怕被人知道自己也看这些东西,某种程度上,就比如我。其实,这就违背了大学所说的那个人前人后言行一致的原则。违背这种原则性的做事规律,其实比让人知道自己浏览低俗网站这件事,产生的后果要更恶劣与严重的吧。
但有时候,事情又往往很让人纠结。比如我电脑里就是没有那些香艳的东西。但是,当别人用的时候,发现我电脑里竟然没有那种东西,往往会嘲笑我假正经。 至于为什么既然想看那些东西,电脑里却没有那些东西,这个,分析起来却颇为复杂,但本着把自己的事情往恶劣里想的原则,我想无外乎我还是有装的成分在里面。不然,也用不着每次都开隐身去上那些网站了。
这次上草榴与之前上有一点是不同的。如果把自己的心比作孩子,把意识比作家长。那么以前是孩子想这样做,但家长看得很严,不想让他那样做。但是,家长的力量总有衰竭的时候,或者家长本身就是脆弱的,往往经不起孩子百折不挠的努力。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家长输了。但这次,孩子好像还不是很想,最少没有很闹腾。是家长先说,走,咱去那里看看去。这种感觉,还真是很不一样。
事实上,如果把性摊开来说,性本身也有美丑,高雅低俗之分。有些作品,可以把性以一种很美很艺术的方式描述出来。而更多时候,都是经压抑后为了发泄而做出来的或变态,或畸形的东西,这种东西,不论是视频,照片还是文字,都是不具任何美感的。是丑陋的。是低俗的。所以以这种逻辑去分类,充斥在那些网站上的大都确实是些低俗的作品。人们之所以要去那里更多的是反压抑的生理的释放人性的本能行为。有时候那种压抑太强烈了,因此就囫囵吞枣,不加以区分与选择的就接受了那些东西。特别是,是一些不好的东西,是另一个极端的,对人性起摧残作用的东西。
因此,看一些确实低俗的东西,很难让自己有愉悦的感觉。而追求这种感觉,却是浏览这些低俗网站的目的。我在在线视频那里,看了一段标题大概是OOXX90后嫩女的视频。内容大致是一个壮汉,与一个柔弱的女生在一个旅馆开房进行房事的过程。 从那个女生拘谨的状态来看,他们不太像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并且,很明显,年龄差距也很大。所以,不排除这是金钱交易的结果。如果把这一事件看成一个殊相,那么抽离出来的共相大致能够说明一个问题,就是,中年男性泄欲无道;青年女性得金无道。就是说,前者没有一种合理的途径去排解自己的生理欲望。而后者没有一个合理的途径去赚取金钱。我所谓的合理是要合乎风俗的道理。这样的事件,本身无所谓是非。但是我们生活在这样的风俗文化氛围中,如果在意社会对自己的评价与看法,就要注意少做,或者不做与主流意识观念相违背的事情。这也有助于增强自己的被认可感。

Shit! 我这算不算是分析强迫症。总之,看了一会,愉悦的感觉不能说一点都没有,但更多的是不舒适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竟然是源自内心。最后,只好关掉那个网站。
这件事让我有了很大的喜悦。因为之前的时候总在消耗精力想去奴役住自己的心灵。但其实,如果把束缚心灵的枷锁都解开,跟着心走,问题虽然也是有的,甚至危险也是有的,但一旦拿出勇气这样做,好像问题并不会有多糟糕。 

周四是我最后一天上课。但是出于某个原因,我竟然旷课了。我在那天下午,约了一个同学,一块跑朝阳区一家酒店,去见一位和尚。由于是有名气的僧人,所以决定不写出他的法号。
这件事,也坚定了我的一些想法。因为我没想到这么容易见一个名人。我与他的一名弟子越好3点见面。我提前一个小时到了那里。去了之后才知道,腾讯在那里有一个年会,大概邀请他去做一些演讲。
我也很莫名其妙,因为自始至终,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见他。我也没期待有什么问题他可以帮我解决。但我只是想去见见他。看一看,或者说感受感受。他们到了之后,我们四个人坐下来,我,我的同学那位法师及他的一个徒弟,我能说的话不多,差不多都是我同学在与他交谈。但事实上,我也没什么要说的。我觉得他非常通,身上的气很顺畅。之前听说佛家修和气。那个时候,坐在一起,亲身感受了,才能体会出所谓的和气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一上来,就送了我两本书。我看到是书,有些意外,但也有些压力。因为我不想读书。我觉得,看一万页书,不如说上一句话,而说一万句话,不如一瞬的眼神交汇。我们倒是有过交谈,也有过眼神的交流。我既忘了我们具体说了些什么,也忘了他的眼神。但毕竟留下了一些东西。这些东西,剧烈的沉淀着某些曾在我意识中飘荡不定的思绪。那个时候,大概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执着的要见上一面。
只是后来,我有些略微狂妄。回来后,给他去了一条信息,向他抱歉,说目前而言,他的书,我还没时间读。我觉得,既然我决定先不读,那最好要跟人交代一下。不过,看起来这样做好像很傻的样子。

 总之,大概说了一些别人看起来会觉得可笑或者不舒服的东西。没关系,因为毕竟现在对事物的看法与认识都是很肤浅的,以后或许会有些好的转变,或许也可能更糟糕。但不论怎样,那个说这样的话,想这样的事的人就是我。并且是很真实的我。这差不多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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